六七

【排球乙女】男子排球社最强新生竟是少女！（14）

All你向乙女，ooc预警

第二人称，有具体名字

【014.失败】

“你勇敢坚韧，你走的路应该平坦开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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悬挂在看台栏杆上的应援横幅，嘈杂沸腾的体育馆。

又是那不绝于耳的欢呼声。

在极度疲惫中视野受限，你只能看清脚下的方寸之地，排球场的三米线就在不远处。你知道你该动起来。动起来，去扣那个全力向你托出的球。

星野。

星野游子。

你咬牙，汗水从额头上不停滑落，身体的热气返涌到脸上，几乎要烫得你落下泪来。已经完全脱力的腿不停颤抖，脚后跟微微一抵，借着细微的推力往前，却在将要碰到球的那一刻错失，你眼生生看着它从指尖滑落。

你猛然睁开眼，对着头顶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呆。又是这个梦，这段时间一直在做这个梦。你揉了揉眼睛，洗漱好了之后看着日历算算日子，是时候该回去了。

六月三日，刚好是周日，明天赶回去还能看看乌野对战青叶城西。

吃早餐的时候你跟黑尾铁朗说了，他好像并不意外，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去书房拿了一堆文件出来递到你面前。

“每天的饮食规划，训练计划以及身体注意事项我都整理到里面了，你带回去吧，有事就联系我。”

你草率地翻开看了几眼，嘴角抽了抽，这真的只是饮食规划什么的而不是研究性论文吗？思考人生几秒之后摸了一下侧脸，前夫哥对你太好了有种难以承受的感觉。

当然连你这点不自然他也看出来了，于是他坐下来背抵在椅子靠背上稍微松了一口，“不用想别的，都是小事。”

比起曾经，这些并不算什么。

黑尾铁朗脑中回味了一下之前的人生，他垂了垂眸，那真是稍微有些苦涩啊。可是如果你过上想要的人生，他会比你更快乐。

“黑尾？”你敏感地察觉到什么，于是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张开双手，“辛苦你了。”

虽然不知道你们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，也不知道黑尾在向你隐藏些什么，可是他看起来很需要一个拥抱。

黑尾铁朗抬起头。你在晨光中笑意盈盈，确切地望着他。

他忽然觉得喉口发涩，迟滞一瞬后将你揽进怀里，手臂微微收紧。这样就好了，这样就已经很好了。你勇敢坚韧，你走的路应该平坦开阔。

……

第二天一大早你还打着哈欠就坐上了新干线，无聊的车中时光和日向月岛他们发了信息，你才到路途的一半日向就告诉你他们要进场热身了。

这比赛开始得好早，你要是在场上打比赛，估计球没扣完能直接睡网上。

你：太早了好困，我会尽快赶来看你们比赛的。

月岛：谁让你不好好计划非要早上来，进场了，不聊了。

你：……

月岛萤最后看了一眼你的信息没回，把手机扔进运动包里，熄屏之前壁纸一闪而过，是你在音驹发给日向的那张照片。

等你到达赛场的时候，刚好场上的裁判吹响了哨声，乌野正在请求更换二传手。你身边的观众看了一下运动员花名册大惊，“乌野刚上场的二传手是高三的啊，也就是说他被刚来的天才高一学弟抢走了位置！”

你皱了皱眉，会说话吗这人。不过看着场上活跃的菅原孝支你又笑起来，直接把背包放一边冲场内大喊：“菅原前辈——！”

菅原孝支立马就听到你的声音，眼神向观众席寻找了一下，看见你之后就高兴地向你挥起手。乌野的其他人也瞬间被你吸引住视线，脸上有明显的喜色。啊，这家伙终于回来了啊。

“Fighting！”

收到你的鼓励，乌野的氛围变得更活跃了。

田中&西谷：不知道星野这小子在东京那边进步了多少，我们可不能输给他啊，加油吧！

菅原再次托出球，顺利被日向拿下一分。

诚然对于竞技体育来说，天赋无论如何都是重要的存在。可这也是一条仅仅靠天赋无法走到终点的路。

在高一新生到来，第一次更改了首发二传之后，他那时站在替补位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呢？老实说一开始他脑子乱糟糟的。后来慢慢的他会看着那些球想，如果是他他会怎么托出这一球，他会怎么组织进攻。

直到有一次看见替补席上的你，明明在参与比赛的时候是那么积极活跃，但是你看着场内比赛的目光却是完全冷静。那份置身事外，不仅是在高处俯视分析着两边的远动员，更是对自身几乎无情的审视。

你在热爱和体能限制之间保持了完美的平衡，你拥有对排球的绝对理智。

他就是从那一刻开始逐渐释怀的，首发也好，替补也好，那都无所谓了。只要还在这个队伍里，不管哪里都是战场。他是乌野的另一名二传手，他是乌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

与菅原无意中隔空对视，你愣了一下。变得更加坚定了啊，菅原前辈。

你就说嘛，乌野的进化，没有抛下任何一个人。

等打到第三局的时候，你正看得起劲呢，场上的乌养系心突然皱起眉，思索了一下朝你打了个手势让你进场。

你回了个疑惑的眼神。现在进场不太方便吧？

对方一见你的反应就知道你没理解他的意思，跟清水说了几句什么，清水点点头然后从出口出去了。过了没一会儿清水就来找你说教练让你进场去看。

可你之前不在参赛名单上面的话不能进去的吧。

像是看懂了你的疑惑，清水洁子解释：“星野你把队服穿上，以经理的身份进去吧，我就在场外等你们。”

“洁子学姐——”你眼巴巴望着她，教练到底在搞什么啊，怎么委屈我们的洁子学姐来坐场外。

她温柔地笑了笑，“没关系的，快去吧。”

你郑重地点点头，这就去问问到底要你进场干什么。

或许乌野的排球社经理稍微离开一下不会引起人注意，但是当另一个大家都熟悉的人进来时气氛瞬间就不一样了。

你从入口走到乌野的球队席，坐在乌养教练旁边低声问：“教练，你叫我进来干嘛呀？”

他一只手挡住自己的口型悄悄对你说：“我觉得你坐在这会给及川彻无形的压力，那小子不知道你的情况，估计会一直猜测你什么时候上场吧。”

你额上划过三道黑线，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乌养系心，你们玩战术的心真脏啊。

虽然听起来这战术十分离谱，但却真的影响到了及川彻。

前几场比赛一直没有看到你的出现，其实他还松了一口气，为什么今天突然回来了，难道说其实一直都在参赛名单里，只是人没有到吗？

不行，他必须在你上场之前尽量拿分。

青叶城西的节奏快了起来，连同少有的破绽也开始出现，于是很快又被乌野拿下一分。

乌养教练疑惑地诶了一声：“还真有用啊。”

直到再被乌野拿下一分，岩泉一猛然拍了一下及川彻，“你在想什么！”

及川彻被强制打断思路，慢慢冷静了下来。啊，就算你很强那也是等你上场了才需要想的事情，现在还是打好眼前的球吧，“多谢了，小岩。”

你嘁了一声：“这不是没用了吗，人家可不是一般的二传手。”

乌养撇了撇嘴：“不也有两分的功劳嘛。”

你没说话，看着对面在球场上熠熠生辉的少年。他可是及川彻啊。

在命运走向他的无数个瞬间，他遇到了很多优秀的人，那些人拥有强大的天赋与力量。但他让那些不甘与痛恨最后都化成了养分，托住看似将要下坠的人生，然后不断向上。

所以。

你的眼睫微微颤动，看着日向和影山那个时机分毫不差快攻被拦下，球黯然落地。

33-31  青叶城西胜

所以，没关系的。此刻的失败也会成为命运的馈赠的。

你暗暗握紧了拳头，不去看一个个失魂落魄的队友，脸朝向乌养教练，“所以没有打比赛也可以去蹭饭吗？”

他拍了一下你的脑袋，“想什么呢，当然可以啊。”

餐桌上除了碗筷碰撞，都异常的沉默，扒拉饭菜的声音逐渐大起来，微不可闻的抽泣声掩埋在大口大口的咀嚼中。

这真是……

明明在东京的时候就犹豫干脆等比赛结束再回来，可还是按捺不住踏上了回程的路。明明一早就说服自己以后会有更大的胜利等着乌野，不用在意。

可是，既然身在这个队伍之中。

失败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是一件让人不甘，让人难受的事情。对失败毫无芥蒂是人类冠冕堂皇的谎言。

你捏紧了筷子，眼里悄无声息积满泪水。

月岛萤把一包纸巾放在你碗边，嘴上还不忘损你，“你今天都没打比赛怎么也哭成这个样子。”

你包着一嘴饭泪眼朦胧地向他举起了拳头。

他皱了皱眉，把纸巾扯出来糊在你脸上，“好好吃饭。”

你嚼了两口吞了下去，干脆把脸凑上去让他擦。月岛萤脸上一副嫌弃的表情，但还是细细给你擦干净了。

坦然面对此刻命运的给予，然后再大踏步往前吧。